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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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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!”

家丁的聲音喚回了所歡的思緒。

他倉皇將頭埋在赫連與寒的懷裏,極怕下人瞧見自己,渾身都在發抖。

此舉無異於掩耳盜鈴。

世子妃那身水紅色的華貴衣袍,誰又認不出來呢?

赫連與寒屋前服侍的下人卻與楚王府其他處不同,瞧見了所歡,眼裏毫無波瀾,甚至沒有多看一眼,跪地行禮後,悄無聲息地退到了暗處。

“父……父王?”所歡戰戰兢兢地揪住赫連與寒的衣襟,小心翼翼地擡起頭,他的睫毛上沾的淚珠連成了串,一眨眼,就撲簌簌地往下墜,“兒臣……兒臣若是被瞧見……”

“怎麽?”赫連與寒將他放在榻上,隨意道,“想要為父挖了他們的眼睛?”

所歡沒料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,嚇得差點從榻上彈起來。

他心中有再多陰暗見不得人的心思,也未想過要剜人眼珠,額角登時滑下幾滴冷汗來。

赫連與寒似有所感,勾起唇角,從榻前摸出來一盒子藥膏:“無妨,院中皆是為父的死侍,不會與府中下人亂嚼舌根。”

“……此藥溫和,適合你。”

所歡哪裏還敢動歪心思,僵硬地接過藥盒,囫圇擰開一看,裏面雪白膏體泛著晶瑩的水光,便知此藥貴重,連忙艱難地起身,跪在榻上行禮:“多謝父王,兒臣……兒臣這就回屋去上藥!”

言談間,冷汗打濕了內衫,冰冷地貼在脊背上。

所歡垂著頭,猶如被雨水打蔫的花,畏畏縮縮地收攏起了花瓣。

原是他想得太淺,赫連與寒……豈是他能勾引的?

被當今天子忌憚的楚王,定然不是色令智昏的蠢材,他的那些不入流的勾人把戲,怕是早就……早就……

“在這裏上藥吧。”不待所歡細想,赫連與寒已經擡手拽下了榻前的帷帳,“再溫和的藥也是軍營裏出來的。你的身子特殊,若是受不住,為父也好早些為你叫醫師。”

青黑色的簾子飄然落下,遮住了赫連與寒修長的身影。

所歡怔怔地捏著藥盒,尚沒明白話裏的意思,外頭已經有聲音傳來。

哐當,哐當。

穿著玄甲的將士重重地跪在了地上:

“殿下,宮裏傳出了消息。”

赫連與寒聞言,擡手在搖晃的床簾上輕輕撫弄了一下,眼底劃過玩味的笑意。

可惜,這絲笑意太淺,轉瞬就被吸進了黑黢黢的瞳孔。

赫連與寒轉身時,已是冷了一張臉,望著跪在地上的將士,瞇了瞇狹長的鷹眼:

“隨本王來。”

腳步聲遠去,坐在榻上的所歡抱住了膝蓋。

他最初的打算,只是用腿上的傷來討赫連與寒的一點內疚罷了,而今置身父王的床帳,捏著名貴的膏藥,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
塗嗎?

這可是赫連與寒的臥榻。

所歡一想到自己要寬衣解帶,敞開雙腿抹藥,太陽穴就突突直跳,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,恨不能破體而出。

他的身子,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。

若是抹藥的時候不小心流出點淫汁來,豈不是要在父王的榻上留下汙穢的痕跡?

他再淫蕩,也沒法在父王的榻上幹這等腌臜事!

可若是不塗,他也無法離開赫連與寒的臥房。

且不說,外頭有前來稟告要事的將士,就算沒有,他也沒辦法駁了赫連與寒生怕他受不住軍營中藥膏的好意。

所歡一時心急如焚。

他沒料到,自己會陷入如此為難的境地,後背上的冷汗幹了又濕,連松散的發都垂落下來,一縷一縷地粘在了雪白的香腮上。

床帳外已經沒了人聲,想來,赫連與寒與將士去了別屋。

所歡僵在榻上,看著火光朦朦朧朧地透過半透明的輕紗,照得滿室流光溢彩,猶如粼粼波光,心漸漸沈了下去。

為今之計,唯有塗藥。

他既已有了親近赫連與寒的心,就不能拂了赫連與寒的好意。

所歡狠下心,扯開衣帶,將衣袍墊於臀下,再擰開藥盒的蓋子,用小指摳挖了些軟膏出來。

他的腿上的確有傷,除了前些時日在祠堂跪出來的淤青,還有剛剛謝璧用拂塵捅出來的紅痕。

至於騎馬時磨破的印子,早就亂糟糟地埋在血紅色的傷痕裏了。

所歡既已決定塗藥,就沒有再猶豫,先將小指上的藥膏抹於膝蓋處,等它們慢慢融化成亮晶晶的水膜,帶著暖意滲進骨血,方放心地再次用小指摳出一些,塗抹在腿根上。

他的腿生得白皙似雪,縱橫的紅色傷痕宛若開滿了梅花的細枝,艷得人心驚肉跳。

所歡自己也看不下去,寄希望於赫連與寒給的藥膏藥效好,腿上的傷能早日消退,便多摳出來一些,順著傷痕細細地抹了。

起初,他並未感到有什麽不適,還暗暗慶幸,自己的身子爭氣,沒有太動情,股縫間合攏的肉瓣除了微微翕動幾下,並無不妥。可漸漸地,一突又一突的熱意忽地自下腹湧現,就好像是只不安分的兔子,在他的小腹裏不斷地蹬著有力的腿。

所歡哪裏感受過這樣的情動?

他一時間慌了手腳,倚在榻上,呆呆地盯著自己微敞的腿。

身為藥人,所歡早已習慣了情潮翻湧的滋味,此刻卻有些茫然,甚至不敢確定,那斷斷續續翻湧著的熱意,是否是欲望在作祟。

或許……只是軍營中的藥物太過霸道,他承受不住罷了。

所歡揪著衣衫,倉皇喘息,膽戰心驚地盯著股間肉花,生怕它經不住熱意,吐出滾滾汁水。

可令他詫異的是,無論下腹燒得多麽滾熱,連脊椎都好似融成爛泥,小小的肉花都未曾吐出半點淫水,所有的熱潮都被鎖在了一處,仿若有一頭掉入牢籠的豺狼,走投無路之際,不斷地用獴牙撕扯著他的血肉與筋脈。

所歡成為藥人整整六年,還從未經歷過如此情狀,呆在當場,待情欲噴湧如潮,兩腿因無法緩解,不自覺地痙攣,才驚叫著癱軟在榻上。

他慌張地伸手去摸肉花,勉強揉出點汁水後,又去摸粉色的肉根與囊袋,仍舊無濟於事。

淫蕩如他,竟是連潮吹都做不到了。

所歡的瞳孔兀地一縮,顫顫巍巍地擡起手,借著屋內微光,想要從指尖尋到往日泛濫的淫水,可惜,他看見的,只有零星的水珠。

所歡的心驟然墜入谷底,再次將手伸到肉花前,不信邪地胡亂地揉捏起來。

情欲如淬了火的刀,直劈在他的甬道內,狠狠地割開肉壺。

所歡猛地挺起胸,明知自己應該到了高潮,下身卻無半點汁水湧出,情潮更是無處宣洩,只能硬生生憋著,徒勞地在欲海中翻騰。

他成了一尾落入油鍋的魚,筋骨斷裂,皮開肉綻,粉白的皮膚滲出了情欲的火紅。

“啊……好熱……”所歡的神志徹底被欲火燒斷,情不自禁地絞緊雙腿,夾住埋在肉花裏的手指,一邊磨蹭,一邊在寬敞的臥榻上翻滾。

可惜,不論是柔嫩的肉穴還是翹挺的性器,都無法疏解,他的下腹仿若上了鎖,將所有的欲望都困在了方寸大的肉壺中。

而所歡意亂情迷間,屋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了。

燭火搖曳,赫連與寒擡眸,輕輕吸了一口氣。

縷縷暗香纏繞在冷風裏。

不同於尋常糜爛的淫味,所歡動情後,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香甜醉人,勾人心魄。

“啊……”

急喘自榻上傳來。

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青黑色的床帳後扭動,火紅的衣擺隨著他的動作,徐徐飄然落在榻前,如同現了原形的狐貍精露出了尾巴,紅艷艷地燒成了一團耀眼的火。

“嗯……嗯!”嬌媚婉轉的呻吟自簾後響起,修長的玉腿亂晃一氣,撞在輕紗上,竟因貪涼,直勾住長長的帷帳,纏纏綿綿地廝磨起來。

如此一來,半截玉腿橫在榻前,膝頭烏青一片,仿佛白玉裏湧出來的一團絮狀的翠,直直地撞進了赫連與寒的眼。

所歡用一條腿勾著輕紗,赤身裸體地貼上去,尋著微弱的涼意,含淚喚著“父王”。那輕紗勾勒出了他窈窕的身形,連胸前圓潤的紅櫻都完完整整地包住。

所歡失了神志,勉強記得赫連與寒離去前,說起要為自己尋醫師的話,於意亂情迷中,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
“父王……父王!”所歡呻吟不止,一只手將肉花摳得紅腫不堪,腿間卻仍舊只有融化的藥膏在泛著清冷的水光。

骨節分明的手隨著他的呼喚,慢條斯理地挑開了床帳。

暗香撲面而來。

所歡玉體橫陳,烏發散亂,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,唯有金蓮開得嬌媚。

他滿臉情欲,眼中水汽繚繞,舔著唇,癡癡地向赫連與寒伸出手,堆疊在腰間的紅綢兀地墜落,露出了藏在其中,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肉花與翹起來的性器。

“父王……”所歡痛苦地依偎過去:“父……父王……”

赫連與寒垂眸扶住他的一雙皓腕,穿過輕紗,穩穩地坐在了榻上。原本整潔的床榻,如今亂成一團,所歡的腳趾不住地磨蹭,連帶著層層疊疊紅蓮般的衣擺一道翻湧如潮。

“藥性兇猛,你果真承受不住。”赫連與寒目光閃爍,挑起所歡的下巴,用拇指重重地碾過他濕軟的唇,壓出一絲透明的涎水後,俯身低語,“軍營中的將士重傷後,不得瀉陽,否則,恐有性命之憂。”

若是所歡清醒,便知自己為何無法潮吹,可惜,此時,他卻只覺得熱,只會徒勞地掙紮,試圖甩開桎梏著手腕的宛若鋼鐵般的五指。

然而,他那點勁兒,在赫連與寒的眼裏,比起貍奴還不如。

“倒像只貓兒,”赫連與寒松了手,擡起胳膊,輕輕拂開他面頰上粘著的發絲,在那張芙蓉般的面龐上,摸到滿手的淚,不禁蹙了眉,自言自語,“嬌氣。”

可不是嬌氣?

軍中最溫和的藥,到了所歡身上,都有了虎狼之效。

赫連與寒將他放倒在榻上,大手捧著兩團柔嫩臀肉,欺身湊到早已被情欲燒得通紅的肉花前,不曾有半分猶豫,鼻尖直戳在兩瓣軟肉上,抵著花心,繼而喘著粗氣張開嘴,對著花瓣狠狠地含上去——

幾顆雪粒子隨風落在了漆黑的屋檐上。

死侍站在屋前,面無表情地擡眸。

又落雪了。

“啊——”

嬌媚的驚喘兀地劃破寂靜,順著緊閉的木門,黏膩膩地滑進了死侍的耳朵,霎時激起一片鉆心蝕骨的麻癢。

早已斷情絕愛的死侍變了神情,雙腿哆嗦著軟倒在地,以掩飾胯間的異動。

而屋內的驚叫卻是一聲又一聲,宛若綿綿海浪,纏纏綿綿地湧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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